為敦煌石窟設計的640個日夜：M+炳靈秘境公益改建全紀錄

導語：

我們至今仍未知曉在千年之前，在絕壁之上，以莫高窟、榆林窟、麥積山石窟、炳靈寺石窟為代表的敦煌石窟是如何被歷代工匠建造的細節，卻有幸在2019年-2021年間，完整記錄下M+與當代設計“工匠”在黃河北岸、絲路之上為世界遺產，營造一座秘境的全過程。

 

炳靈，天選之地。

黃河渡口，唐蕃古道，

絲綢之路隴右段最繁華之處，

自西晉至明，

都是交通繁忙的國際航道。

千峰競秀，崖如刀劈，

形成于白堊紀的紅砂巖崖璧松軟易鑿，

是開窟弘法修禪的首選之地。

我國現存最早的石窟紀年題記

——西秦“建弘元年”墨書題記就在這里，

比莫高窟還早一百多年。

 

盡管它與莫高窟同屬敦煌研究院，并于2014年入選世界文化遺產，但依舊鮮為人知。即使你從距離炳靈寺石窟最近的甘肅永靖縣過來，最快也要花上一個多小時陸路換水路才能抵達。在渡口登岸的游客也不都是沖著石窟藝術，不少人是直奔下寺的水簾洞大殿。

這讓炳靈的石窟守護者頗有些沮喪，抱持著“擇一事終一生”信念的他們，在漫長的歲月里經歷了最艱苦的生活環境，經常一登岸就在窟里住上一個月，與石窟里的雕塑壁畫為伴，以每個月帶來的干糧為生。即使現在交通方便了，他們依舊以窟為家，一登岸一守就是一周。

冬天的時候，他們擔心大雪天極寒天氣影響壁畫，夏天的時候，他們擔心豐水期的河水上漲危及石窟，現在他們還擔心炳靈寺石窟的發展，目前游客來到炳靈寺石窟只能參觀石窟，互動體驗有限，至今都沒有一座現代化的可以承載數字展覽技術的游客中心。

炳靈在等待它的天選之子。

 

*2019年M+夢之隊設計師前往炳靈駐地

2019年8月8日，炳靈寺文物保護研究所所長賀延軍親自在渡口迎接來客，船上下來的是M+中國高端室內設計大賽在全國萬名參賽設計師中甄選出的翹楚，稱得上是中國最優秀的年輕一代設計師代表。賀所希望能借助這些設計師的匠心獨運將原本放著兩張乒乓球桌的員工之家改造成煥然一新的游客中心，同時締造一個屬于石窟守護者的精神堡壘。

這不是M+第一次為敦煌石窟改造公共空間。2018年，紅星美凱龍聯合新浪家居發起M+中國高端室內設計大賽，敦煌研究院擔任大賽美學指導，敦煌石窟公共空間公益改造成為大賽極具特色的設計命題。這也是大中華區參與人數最多、覆蓋城市范圍最廣、行業細分最專業、媒體聯合程度最高，最具品質效應的室內設計大賽，被設計師張燦稱為“中國第一設計平臺”。

紅星美凱龍董事長車建新后來在與敦煌研究院戰略合作的發布會上這樣闡述M+用設計守護敦煌石窟的初心：“敦煌研究院的工作人員都以窟為家，改造石窟公共空間其實就是改造他們的家。紅星美凱龍35年來一直堅持以提升中國人的居家生活品位為己任，為國人提供有設計的家、有文化的家、有情感的家，這就是我們的使命，無論這個家是在繁華的一線城市，還是遍地古跡的沙洲。”

 

*紅星美凱龍董事長車建新在敦煌莫高窟

此前M+就將榆林窟的3個公共空間改造成守護者們的職工之家、休閑會客區和展陳中心。2019年改建落成后，榆林窟的守護者們得以在工作之余有了更多自己的空間和生活方式，大佛殿前的展陳中心還落地了一場與韓國合辦的藝術大展，被對方盛贊敦煌除了有輝煌的千年文明，也有奪目的當代設計。

“紅星美凱龍一直認為設計的最高訴求是表達環境之美，情境之美和意境之美。所有的好的設計，我相信它一定是表達時代的。我們特別強調的是為中國生活設計，我們希望所有好的作品都能夠表達華人的自信和東方的智慧。”紅星美凱龍 家居集團總裁兼裝修產業集團CEO謝堅希望通過M+大賽，讓所有國人無論走到那個空間都能感受到設計之美。

榆林窟公共空間的成功改造讓賀所充滿了期待，他在M+漂流本中寫下滿滿的感謝和期待：感謝對世界文化遺產炳靈寺石窟的關注支持，為炳靈寺石窟旅游服務設施功能的補充完善出謀劃策和謀尋發展。

 

*2019年前往炳靈駐地的M+夢之隊全陣容

被M+聚集到炳靈寺石窟的設計師們也被萬笏來朝的炳靈氣象和石窟藝術所震撼，他們在漂流本中用文字和繪畫記錄下初見炳靈的心情：

 

他們面臨的壓力同樣巨大，在炳靈的10個小時內，他們要完成學習、采風、測量、討論等一系列工作，他們要和時間賽跑。賀所甚至還安排了炳靈寺文物保護研究所的研究員老師在來時的船上就為設計師們提前“開小灶”，講述炳靈寺石窟的人文歷史背景。

 

*夢之隊設計師們在現場測量改造空間

設計師們還要和同行的其他設計師賽跑，三支萬里挑一的夢之隊：KFC戰隊、和光同喜戰隊、張張王牌戰隊，只有一支夢之隊可以獲得炳靈寺石窟的公共空間改造權。他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終點的金牌只有一個。

炳靈駐地學習后，魔鬼般的30天開始了，四小時起跳的深夜電話會、一日一更新的方案改稿成為了M+設計師們的日常。

延伸閱讀：我在炳靈“修石窟”，奇遇M+敦煌石窟之炳靈秘境駐地圓滿收官!

一位夢之隊的設計師分享了這樣一個小故事：“我們戰隊的設計師來自天南海北，只能在線討論，連續幾個小時，經常到凌晨，有時開著開著就傳出我打呼嚕的聲音。沒辦法，太苦了，實在熬不住了。”

終極PK在9月初開戰。高手如云的對手，千載難逢的命題，薪火傳承的使命，這注定是一場將被寫入歷史的巔峰對決。三支夢之隊在設計上的差異點集中在，面對炳靈這個天選之地，設計師是該去敬畏、去保留、去融入、讓它一直保持著純粹，還是選擇創新，使人感覺不斷的新奇?

 

*張張王牌戰隊現場講演

張張王牌戰隊導師張燦的答案是，放棄對當下家裝的審美，放棄現在所用室內設計的所有技巧和技法。“因為這里有著幾千年的文明歷史，在這個空間里你需要與幾千年的文明歷史對話，它不是一個玩弄設計技巧和手法的地方。我們需要讓設計退后，而不是讓設計與自然和文化較勁。設計是一種手段，設計絕對不是目的。我們的目的是希望在這個場域中用設計傳遞給人什么樣的情緒和精神。”

“中國其實不乏優秀的設計師，但往往在我們的工作和生活中，設計的價值被忽略被輕視。紅星美凱龍以提升國人的居家生活品味為己任，我們有責任和義務來以設計和為橋梁，連接設計師和消費者，為中國設計發聲。”M+大賽發起人之一紅星美凱龍家居集團執行總裁兼新零售中心總經理陳東輝表示。

最后，張張王牌成為了炳靈的“天選之子”。他們以為這是勝利的開始，卻不知道，此時距離項目落成還有500多天。他們所擁抱的黎明，其實是另一場長征的起點。

 

*炳靈寺石窟內景

炳靈的冬季來的很早，氣候極寒，水一旦結冰施工就只能暫停。代號為炳靈秘境的改造項目暫時定在2020年春天開工。

2020年的春天，來勢洶洶的疫情讓項目開工遙遙無期，一度連M+團隊內部都擔心項目將因此擱淺。

在漫長的千年里，在漫漫的絲路上，每一個途經的人所求不一，所面臨的境遇卻是全然的一致——未知。未知勝負的戰事，不明未來的仕途，窮極追尋的信仰，風險中求的財富，甚至連生死的翻轉也如拋擲的硬幣一樣未卜。

正是因為命運未知的迷人，才有了石窟存在的意義，才有了敦煌千年來綿延不絕的營造和輝煌。同理，M+和張張王牌的設計師們所營造的也并非一座僅功能意義上的游客中心，更是一座石窟守護人的精神堡壘，一座當代留存世界遺產的設計燈塔。

 

*敦煌莫高窟

2020年8月14日，在多方力量推動下，炳靈改建計劃重啟。更大的困境接踵而至——原定二樓的改造空間因承重不夠，只能換到一樓。這不只是樓上樓下的變化，場域、動線、光影都發生了質變。這意味著設計方案需要推翻重來，一切從頭再來。

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8月21日半夜11:30，一場緊急電話會議正在進行。炳靈寺石窟作為世界遺產，所有現有建筑都無法做更改。如何戴著“鐐銬”完成新設計?無人知曉那個夜晚他們經歷了怎樣艱難的突圍，我們看到的是，一周后，他們又拿出了新建筑模型。

10月，新方案終于審核通過，停滯的施工再度開啟，施工團隊們抓緊在冰封前趕工完成基礎建設。2021年5月10日，全新的游客中心炳靈秘境正式落成。

聽說賀所在落成后的夜晚落淚了，聽說導師張燦在見到項目實景后“第一次如此激動”，張張王牌的設計師們自己都不相信“有那么高的還原度，幾乎還原跟模型一模一樣”。

炳靈秘境照片

如今，當你從黃河渡口登岸，迎面而來的就是這個全新空間，它并不突兀，與原本石窟建筑融為一體，它又極具不可忽視的設計力量感，讓你一眼就從山水中認出它的獨特。拾階而上，視角隨之轉換，從山體豁然開朗為黃河，人擁景入懷，人亦融入山水中，靜默中感受這個場域中凝聚的中華文化力量。

“紅星美凱龍，作為一個美的生產者，懷揣著對美滾燙的向往，帶著大中華區最高水準的室內設計大賽來到敦煌，首次將敦煌人文情懷元素融入設計。我們，也如同中國設計力量的供養人、守護者，傾力呈現出這個M+這個玩美的舞臺，等待各位蒞臨。” 紅星美凱龍家居集團助理總裁兼品牌部總經理宋丹期待更多中國設計力量在M+舞臺閃耀。

“吾輩擇一事，終一生。以有涯之生，求無涯之美。絲路為憑、莫高作證，秉承匠心創新，創造美好，提升品位，給國人帶來更好的日常，再造中華文明美學高峰。”

在莫高窟九層樓前，當由近百名由設計師、建筑師、藝術家、敦煌石窟守護者組成的美好生活工作者們高聲誦讀《美好宣言》，仿佛在這一刻，聲波跨越時空，與千年前三危山上、榆林峽谷中、炳靈巖壁上、麥積山壁上的工匠口中的號子聲，手上的鑿刻聲共鳴共振。大國工匠的精神，華夏文明的薪火代代相傳，并都被敦煌石窟一一收藏。

每個偉大的時代都會在敦煌留下代表作，所謂天選之子，其實是被時代選擇的代言人。在敦煌，用設計吶喊，這次，會是你嗎?

M+中國高端室內設計大賽

炳靈秘境項目 項目出品信息

【項目名稱】敦煌·炳靈秘境 -炳靈寺石窟游客服務中心

【項目地址】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永靖縣·炳靈寺石窟

【項目面積】1860 ㎡

【項目發起/出品】紅星美凱龍

【項目指導】敦煌研究院

【項目執行/業主】甘肅炳靈寺文物保護研究所

【項目統籌】紅星美凱龍、第一財經公益基金會

【空間出品】M+中國高端室內設計大賽

【項目設計團隊】

賽事方案階段：

導師：張清平、張燦

成員：王恒、袁世賢、鄭又維、夏偉、黃詩婧

項目落地執行階段：

導師：張燦

成員：夏偉、黃詩婧

【項目施工】甘肅榮騰裝飾工程有限責任公司一分公司

【項目主要材料】有色混凝土，彩色水洗石，肌理漆，炭烤木，玻璃;

【項目設計時間】2019 年 8 月-2020 年 9 月

【項目完工時間】2021 年 05 月 10 日

【項目攝影制片】上海第一財經公益基金會

【項目空間攝影】如你所見-王廳

【協辦戰略媒體】新浪家居

文中標*圖片版權均為紅星美凱龍所有